姚静,西安翻译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文学系汉语言文学专业184110203班学生,爱好传统文化、民俗艺术、文学创作
心中的炬火——观华阴老腔与皮影有感
“手艺”这个词,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早已经褪色成了一个古旧而单薄的剪影。随着科技的现代化,人们生活、娱乐的方式也日新月异地改变着,越来越多需要人力去完成的东西都被机械所替代,在不知不觉中退出了历史的舞台。现如今,似乎很少有什么东西还可以使用“手艺”这个词来标注,它本身似乎已经成为了被历史的洪流淘去的一粒沙。可是我的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:假如人类的一切工作和活动都可以被机械逐渐代替,那么人类自我标榜的高于其它所有生物的灵魂难道不是一个笑话吗?我在寻找一个真实可感的答案,而在华州,这个被重重大山包围着的小地方,我找到了我想要的那个答案。
初夏时节,山间被烈日烘烤着的风已经有了一丝滚烫。我迈过古旧的门槛,一阵凉意扑面而来。简陋的小礼堂地上摆放着几十张条凳,一张普普通通的白幕悬挂在舞台上。灯光暗下来的时候,清脆的铃声和吱吱呀呀的二胡一同响起,白幕后亮起的灯光把担着扁担的货郎身影清晰地映在了我的眼前。在风味独特的碗碗腔里,两个皮影人在巧手的控制中讨价怒骂,活灵活现,使人忍不住捧腹大笑。等到这一出《卖货郎》结束,在意犹未尽的同时,我也开始好奇,那高亢嘹亮的唱腔出自何人,那些巧夺天工的皮影又是哪双手所做?紧接着大幕拉开,我终于看见了小小一张白幕背后真正的演员。
他们都已经是将近古稀的老人了,花白的头发,满是皱纹的脸和粗糙的手,可那一个个端着二胡和锣鼓的身影都挺拔如松。一曲华阴老腔由一声嘹亮的吆喝开场。这是再朴素不过的声音,从他们的胸腔里、嗓门里冲出来,震荡在空气里,让人只觉得一股热血被那声音鼓动着冲上天灵盖,连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。在那个简陋的小舞台上,他们放声唱着激昂的曲调,好像从来不曾老去,我能看见他们每个人眼睛里燃烧着的火,是敢于与天挣命的坚韧的精神。
我也见到了制作皮影的技师,小张。在我来到他的工作台前时,他抬头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然后指向桌上的标牌:“我是聋人,交流不便,请你们谅解。技师小张。”我正在犹豫着离开,不去打扰他埋头工作,而他却热情地拉住了我,比划着为我介绍皮影的制作过程,并且将我按在他的椅子上,把工具塞进我的手里,示意我剔除他雕刻完成部分的边角皮料。因为不能用语言沟通,他的动作夸张得有些傻气,可是他在向我展示时,眼里跳动着一种很单纯的快乐和期待。我学着他的样子伏在那张满是细小刻痕的工作台上,握着他已经起了包浆的刻刀手柄时,我感觉到了他对这份工作投注的热爱。他拉着我参观满屋的皮影作品,在一幅得意之作前停留了很久。那是一幅凤凰与牡丹图,成千上万根丝丝缕缕的凤羽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烁着华光。他咧着嘴笑,我被震撼得无法言语,只有向他高高竖起拇指。从那个里,我看见了他付出的汗水,他为这种付出感到如此自豪。我离开的时候,他笑着向我挥手告别,我跨出了门框回头看,他已经又伏在那张工作台上了。
我想起那几位老腔表演人眼里的火焰,他们走出舞台时,也不过是一个个穿着破烂外褂,佝偻着脊背的老农民,这位聋哑的技师也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。可是当他们在舞台上、在桌前的时候,当他们用全部的身心去热爱一件事的时候,我看见他们的眼睛里闪耀的光芒,这光芒让他们如此的与众不同。我想,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。一种热爱,一种坚持,一种极致,这是蓬勃的精神,是人心中不灭的炬火,是机械永远无法复制的感动。
张浩浩,西安翻译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文学系汉语言文学专业184110204班学生。
游仓颉庙所感
字圣仓颉古庙深,
巍峨照壁映山门。
四楼两廊遥相对,
一厅三殿仰墓寝。
参天古柏作点缀,
龙凤呈祥锁烟云。
碑石墓冢游人瞻,
仰颂造字开浑沌。
连宁宁,女,陕西咸阳人。笔名连缢,喜好文学与创作。风格偏悲怆和低沉,追求自由和信仰的思想始终藏匿于每一个作品里。致力于为崇拜“托尔斯泰主义”而匍匐朝圣。惟愿能带给所需之人力量与冲击,“虽九死其犹未悔”可以形容其创作心态。
我以《诗经》之名呼唤
你在贫瘠之中深埋
黄土裹挟着你的风采
千年的历史尘埃
无人知晓你的存在
长风,长桥,长诗
你如此丰盈
将大地之子深情承载
我从洽川之水而来
清溪流淌着我的独白
短暂的离别欢爱
无人懂得我的悲哀
红花,红颜,红墙
我如此飘零
让万物生灵永生等待
你在书籍扉页处与我相遇
柳暗花明,峰回路转
终于在这一刻盘旋
你的名字,我的呼唤
成为永恒的记载
《诗经》的美丽藏在迷雾蔚海